不过,医生告诉他这个不需要住院治疗,也不具有传染性,经过治疗之后是可以痊愈的。
这才让景振放了心,他有些奇怪,自己家里人没有得过这个,不存在遗传性,另外,平时也没有听有朋友,同事得啊,自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?
医生也无法出准确的病因,只是有可能是个人免疫力下降,也可能是饮食导致的......
奥,听到这里,我和梓彤两人也都松了一口气,那就好,那就好。景振这么一大早跑来了我们家,绝对不是自己害怕来我这里寻求安慰了,肯定有什么事啊,在我们的再三追问下,他终于嗫喏着想找我拿点钱去买药,治疗这类肝炎的药有国产的,有进口的,但是国产的疗效比较慢,他担心如果到下一次体检的时候还不能恢复的话,可能会失去这份工作的,只是,进口药比较贵,他手头上钱不大够。
哎呀,如果能用钱解决的话,那不是事一件嘛,我忙问他要多少。他块就差不多了,没有等我答应呢,他又忙着解释其实本来他手头上有几万钱的存款,但是上个月他妈妈病了,他便把所有的钱都寄回去了,这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找我的。
好孩子啊,孝顺孩子啊,我忙安慰他,没事,自己哥们,你不来找我借还去找谁借啊?对了,婶子的病怎么样了?
景振答道,已经回家休养了,我本来还准备着五一回去一趟呢,现在看来估计是不行了。
不要这么,想回去就回去,到时候钱不够再来拿。着,我扭头问梓彤手头上有多少现金?
梓彤想了一下她手上也没有那么多,要不,去菜市场旁边的银行取吧。
也行,我们俩赶忙洗漱了一下,提着菜篮子带着景振去银行取钱,一张卡每最多只能取5000块,我们早有准备,带了两张卡,为此还倒贴了好几块钱的跨行手续费呢,然后把钱交给了景振。问他吃早饭了吗,如果没有吃的话,一起去吃点,等下买了菜,中午吃完饭再回去,可他自己没有一点胃口,就不吃了,午饭也算了吧,他还得赶回去拿药吧。
那也对,看病嘛,可不能耽误的,早一看也许就能早一好啊,看看景振的那个颓废样,我估计最近几他肯定既没有睡好,也没有吃好,这对他造成的心理压力很大啊。于是,我们俩只好同意他了,并交代他你手上带这么多现金,路上千万可得心奥,不要睡着了。
景振表示他会注意的,完从包里拿出了一张早就写好聊借条,我白了他一眼,有些不高兴了,训斥他道,搞什么啊,自己哥们,不就是借点钱嘛,还打什么借条啊,那我们就不留你了,快回去拿药吧,后面要是还不够的话就再来拿......
这一转眼就离上次丁世申去宁波看货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,这段时间,无论是工作上,还是家里,都很忙,所以我也就没有精力再去过问这件事,Rocky这边呢,也忙得像陀螺似的团团转,他看迈阿密这边没有催货的事,他也就没有去找丁,自然也不会向我报告有什么异样了。
我之所以这么淡定,还有一个原因,就是我上次已经和丁世申把该的,不该的,通通了个遍,再打电话,我也真不知道还能讲些什么了,白了,就那么的一件事,我的确不应该搭上过多的精力,再了,这时间上也挺富裕的,就算丁不怎么作为,那也不会出多大问题的。更关键的是,我在心里是相信丁世申会改过自新的,也想着再给他一次机会,也相信他会把握住这次机会的,所以呢,干脆就让他慢慢的去折腾吧。
正因为我赌他没有其他的出路,也看在同学的情面上觉得他不会做太出格的事,因此也就认定了他一定会全力以赴的,只要他能搞定,那后面的事就简单多了,我准备着如果后面再下给他订单的话,那无论如何都一定会安排人员先去验厂的,就算我们不去人,那也要让他根据我们的要求去逐项填写,再也不能按照他那一套来了。我现在是明白了,这子根本就没有一套正确的做事理念,作为朋友,合作伙伴,我还是愿意花点工夫去指点指点他才行,绝对不能再放羊了,否则,于他,于我,于公,于私,都没有什么好处的。
其实在这期间,他倒是有发了一张催款的传真给我。拿到传真之后,我觉着也不能让他太难做啊,毕竟他只是个业务员,上面还有经理,还有老板呢。于是,便让Jessica安排一下,把之前出货的那三万多套的货款尽快付给他,这个安排英特利公司是不会有什么话的,虽然不是整张订单都出完了,可是人家毕竟是出货聊啊,而且时间拉得也很长了,就算我们之前已经支付他30%的定金了,大致的算一下也只是套左右,现在又付了他将近套的,那也就是他出过货的,我们已经全部支付了,而且,这Logo费用我没有让Jessica给去掉。
我自认为已经做的很不错了,对丁世申也是很照顾了,还想着等后面全部的货出了之后再仔细的算一下账,能不给他扣的就尽量不扣。我之所以这么做,也是想着能让丁世申好好干,不要有其他心思,让他相信只要鼓足干劲,好日子还在后头呢......
随着广州的那批货4月20号要装船了,船务算了一下容积,恰好还有点空间,于是我便决定把几个订单安排了一起走掉,如此一来,那Stick的余货就不能再等了,需要提前几送到阿吉这里来加工Logo。
于是,Rocky便去联络丁世申,请他提早一个礼拜出货。可是万万没想到,这一到了紧要关头,这家伙就又开始现原形了,之前他还和人家Rocky的很好呢,一切都尽在掌控之中,的是花乱坠,斧神功,下太平。可是,现在事到了眼前了,不能再瞎扯淡了,客人把具体的出货日期给你了啊,你还能怎么拖啊?
一看又没有动静了,Rocky忍不住多盘问了那么几次,终于发现丁世申根本就不清楚剩余订单的进度,一会儿可能已经出来了,一会儿又还要和工厂商量商量等等,总之,他嘴里的话已经不可信了。Rocky有些害怕了啊,不敢再这么无限期地拖下去了,可他又搞不定啊,只有再度愁眉苦脸找到了我。
我一听就明白了,显然,第一,丁世申这子收到了钱之后,就马放南山,刀枪入库了,根本就没有把这剩下的货当回事啊,因为他已经可以和他们公司交代了,自己收到了客户的多少钱,然后付给了工厂多少钱,还有盈余呢,账面很漂亮啊,那也就没有什么动力了啊。第二,我判断这子应该是已经彻彻底底的完全无法掌控这家工厂了,也就是老蒋根本不甩他了,他自己呢,也看透了,可是又碍于我的情面,不好就这么破罐子破摔,只好能拖一就拖一啊。
我认为自己的分析不会有多大的问题,此刻,要我有多么生气,还真没有,但是失望是在所难免了,毕竟之前我对他还是有很多期待的,你懒,你胡吊扯,你瞎吊弄,我都可以接受,也能容忍,毕竟他没有经过正规的外资公司的历练。可是,其中有一点却让我很是气愤,就是Rocky告诉我他发现丁一点都不关心大货的事,反而三番五次地威胁Rocky如果不把剩余的货款支付给他们公司,那他就要撂挑子了,也就是他不会再跟进后续的订单了。
他奶奶个腿的,你,你,我岂能不生气啊,有什么话你明啊,不能一到晚连个p都不放,却私下里蔫有主意,这离上次你对我又是发誓,又是保证的,才过去几时间啊,你这变卦就变卦了啊,我特么的是你什么人啊,一到晚的还得哄着你不成?
想到这里,我实在是再也搂不住火了,直接打电话过去质问他道,丁先生,请问你们公司是在做生意吗?你懂不懂一点做生意的规矩啊?你剩下的货都没有出,凭什么就要把余款给你啊?难道贵我双方签了字,盖了章的合同都是摆设吗?按照合同约定,你这批货没有出完,就连上次的货款我们都有理由不支付的,这可是看在咱们两个饶私下交情上,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啊?我真特么的累了,就想最后问你一遍,请问你还要不要做这单生意?是不是真的准备撒手不管了?
电话那头的丁世申又是半不话,我相信他确实也是没有任何脸面再来和我掰扯了啊,我对他绝对是掏心掏肺啊,从他当初走投无路,啥都不知道的情况之下和他合作,是合作,其实就是在帮他,拉他一把啊,我能做的也只能这样了啊。算了,算了,不想这些了,这种事情,当断不断,反受其乱,我迅速的做出了判断,认为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再指望他了,便告诉,既然这样,咱们俩也不用搞得这么累了,干脆,麻烦你给老蒋一声,剩下来的事就由我们来直接和他谈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