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一听,这倒是个好建议,可我就这么自己做了主了?不行,不合适,我得回去和梓彤商量商量再。于是,我稍微沉吟了那么一下,,这倒是可以考虑,不过这30来万呢,对我们家来可不是笔数目,我要回去和我老婆商量一下,问问她的意思再吧。
bill一看我没有当场答应,但是有门啊,于是,他端起面前的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,歪着头,张大嘴巴想了半,又冲阿吉道,这样吧,阿吉,无论阿瑟买还是不买,你看看能不能给我们安排一下,明还是后,看看哪方便,带我们一起过去看看车,oK?
阿吉估计之前根本都没有听到我们俩在讲什么,不过最后一句话肯定是听进去了,只听到他一边忙着吃妹的豆腐,一边含糊不清的回道,行,行,绝对没有问题,我明...就让司机去...去接...接你们一起去...去看......
最近这一段时间和阿吉他们接触的多了,才现龙华这一片的台湾人晚上啊,都特么的是夜游神啊,大多数时间甚至都可以是住在夜总会了,很多台干每下了班之后,一般也都是大概九,十点钟吧,基本上连宿舍都不回了,直接就呼朋引伴的杀过来了,进了房间二话不,不是叫妹,就是开喝。
至于老板级别的那些人,那去的就更早了,七般钟就过去了,他们一般的程序是这样的,先到之前约定的房间边聊边喝,等到喝的差不多了,该聊的聊了,该喝的喝了,然后就开始端着酒杯,从最近的房间开始挨个推门进去,继续找着喝,那既然是喝酒,你都认识人家吗?
呵呵呵,要彼此之间都互相认识,熟悉,那是不可能的,但是,大部分都还是认识的,或者有所耳闻的,毕竟都不远啊,近了就是龙华的,远一点也不过是观澜和石岩这一带的,很多都是同一圈子的,譬如给同一个客户做配套的,或者是做同一类产品的等等。
还有,你想想,这台湾岛相比较大陆而言,差不多也就只是鼻屎大那么一点的个地方,十来个县而已,充其量也不就是和咱们一个地级市差不多嘛。可想而知,就算是不认识的,也没有关系啊,经过其他认识的人这么一介绍,估计不是同乡,就是同学,不是同行,就是同袍,那还有什么放不开的呢,再了,认识了不同的人,可能对将来的生意还会有所帮助呢。
所以呢,在这里,不管是请客的,还是被请客的,一个个都是放开了肚皮尽管喝,能喝一斤的照着一斤半喝,能喝一斤半的照着两斤喝,能喝两斤的就更是没边没沿了,那真叫喝的一个兴高采烈,聊的一个眉飞色舞啊,简直就给玩命似的,实话,我都害怕啊,真的。不过呢,也不能都是这种人,毕竟还有人不能喝的呢,或者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,但是,绝大多数人最后都是酩酊大醉,老板级别的自然有司机给送回去了,高级打工的,也会由妹给搀扶着去楼上开个房间嗨皮了,继续忙活。
而那些初级打工者,这个当然是相对于台干来的,与我们大陆人相比,他们也是属于高高在上的级别啊,要知道他们每个月的工资也有1万多块人民币啊。我就曾经看到过好多次,他们有时候连房间费都省了,直接就在包房的沙发上那么一躺,或者把衣服往身上那么一盖,或者找服务员给拿个被子,开着空调,多爽啊,很快就呼呼入睡了。等到第二早上醒了后,再找服务员要一套一次性的洗漱用品,刷刷牙,洗洗脸,下去随便找家茶餐厅吃个早餐,然后直接就回厂里上班了,等到了晚上就再来一遍。
一开始看到这种情况,我颇为不解,想的有些人可是请客的人,那你怎么能就这么不管不鼓喝醉了呢?那特么的到时候散场了谁来结账啊?还有,这作为东道主来,对客人是否有些不太礼貌啊?
等到后来慢慢的和他们结交的时间久了,我才发觉,到底还是咱的格局太了,毕竟咱从生活的环境不同啊,所以对这些台湾饶事还是看不明白啊。因为这种事对他们来根本就是菜一碟,根本就不用担心结漳事,就像00后出生的孩子们,对他们来下个馆子就是很很的一件事,这是同样的道理。而且,这帮台湾人这么干是有着特殊原因的,什么原因呢?
首先,这龙华,观澜,石岩这一带台湾饶圈子啊,大不大,不,如果平均下来,每个人每个月在这几家夜总会里只需要付一次钱即可,反正也不是所有来的人都会喝醉啊,只要你能保证每个月出一次血,那就可以放心大胆的每来随意消遣就是了。当然了,也会有一些气抠门的人,但是我刚才了,这个圈子不大,这样的人是混不下去的。
其次,就是那些老板级别的,特别是那种厂里有个三四百饶,两三百饶工厂,每年随随便便也能挣个千儿八百万的,真的,那如果是你的话,请问让你每个月在夜总会里花上个万儿八千的,又能算的了什么啊据我所知,这些老板们,很多都拥有长年包房的,龙华比较出名的场所不是圣廷苑就是龙泉,到了月底把清单一打出来,找他们签个字,然后去厂里找财务领款就是了。
由于经常接触这帮人,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石岩一家灯饰厂的经理,姓杨,40来岁,个头1米78左右,身材消瘦,但是很健壮,这哥们最大的特点就是一到晚,时时刻刻烟不离手。我基本上每次去都能见到他,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他有两个十分鲜明的特点,一,不讲国语,全程闽南话,二,不叫妹,而是自己带了一个妹子过来,听是他厂里的文员。
第一次遇到的时候,他可能是看到我和其他的台湾人很熟,特别是和阿吉他们几个勾肩搭背的,以为我也是台湾人呢,便端起酒杯敬了我一杯,然后对着我就来了一梭子闽南话,可是咱听不懂啊。这个时候,他才知道原来我是大陆的,特么的,这子立刻就变了脸,不再搭理我了。
当时我也没有生气,只是有些不爽而已,再了,我受台湾饶气也不是一回两回了,也没有必要斤斤计较啊,再了,这个局是人家阿吉攒的,作为好哥们,我不能给他添堵啊。而且,他们确实也有轻蔑咱的底气,那就是钱啊,可是后来我接触的有钱人多了之后,也发现,这钱只是极的一部分,更多的则是素质的问题,我暗暗的想过多少次,就算我以后发达了,那我也绝不会对任何一个比我穷的,不如我的人嚣张跋扈,出言不逊,颐指气使。
听阿吉讲啊,老杨这家伙的家境不错,在军队的时候是当宪兵的,退役后去美国读了几年书回来,他一贯的秉性就是特别高傲,嚣张。平时啊,他和工厂的很多同事之间相处的也很不愉快,对大陆同事还动不动就动手呢,当然了,这仅限于对男孩子了,对女孩子他肯定是不会的了,这点素质还是有的。
你想想,他都敢动手了,那嘴就更没有门栓了啊,一到晚都是骂骂嚼嚼,脏字连篇了。所以,他手底下的人,经常换来换去,因为大家都受不了他那个臭脾气啊,谁也不会仅仅就为了这几百块钱的工资任由你欺负啊,干不了你,我躲得起啊。不过呢,实事求是的讲,他也不是单单对大陆人这样,就算是对台湾同事,他也是趾高气扬,不可一世的,似乎人家样样都不如他似的,至于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,实话,我暂时还没有看出来呢。
其实,他在那家灯饰厂也就是做个业务经理而已,虽然那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工艺品厂,有上万人呢,可是他上面有董事长,有总经理,还有几个副总呢,经理更是有十几个呢,也就是,这杨经理只不过是公里的一个中层台干而已,那他是不是有什么后台啊,呵呵呵,那咱就不知道了。
后来我还曾经下过几张单子给他们厂,所以和负责灯饰厂的大林副总,设计部李经理,秦经理都搞熟了,我才搞明白,原来这个工厂表面上看着很大,其实并不是严格意义上一家厂,而是被分成割了很多块,很多分厂都是被副总们承包聊,只是名义上属于这家厂而已。